时间的第二种残酷

笔名近代诗词2021-08-28 03:40:150

原创 罗扬才  扬才读书

 

时间是多么冷酷无情,不知不觉间,“白了少年头,空悲切”,“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”,它不舍昼夜,永在无声无息地流淌,却从不关心我们这仅有一次的短暂渺小的人生。

 

随着玉漏一声一声的滴落,随着时针一圈一圈的转动,随着万年历一张一张的撕去,我们从生命的起点,逐步走向终点,从原初的大踏步走来,到后面的蹒跚离去。这是每个人的宿命。

 

当然,我们可以对它的无情流淌宣战。我们可以督促自己“莫等闲”,焚膏继晷,夜以继日;我们深知老大不应伤悲,所以我们少壮时加倍努力;我们无法改变生命的长度,却可以尽全力拓展生命宽度和深度。

 

哈哈,我们似乎可以大有作为,又何必畏惧时间的流逝。

 

但是,我们终究还是小瞧了时间,它的无情又何止于此。

 

如果我们还在这般对抗时间,真是值得庆幸的,但又是让人怜笑的。值得庆幸,是因为发出这般豪情的我们,毕竟还是年轻,我们刚刚踏上了生命的长河,面对着浩荡的江面,面对着充满着无限可能的未来,壮志在胸,这是那些过来人再也回不去的青春。

 

但我们终究还是会让人怜笑的,因为我们看待时间的方式,暴露了我们的幼稚。我们终究当局者迷,不知道我们畅想的那种种无限性,种种关于美好未来的设想,终究会被时间无情地否定,一点一点地剥夺,直至我们彻底感受到自己被抛弃。

 

这就是时间的第二重无情,相比于它“杀猪刀”一般摧毁容颜的力量,这种残酷更让人无可奈何。

 

子曰:“吾十有五而志于学,三十而立,四十而不惑,五十而知天命,六十而耳顺,七十而从心所欲,不逾矩。”

 

不知为何,每次读这段话,仿佛总能听到孔子一次又一次沉重的叹息,当时间一点点剥夺走你生命中的无限可能,你该如何自处?

 

十五年少,经邦济世之志,时刻铭记在胸,畅想在脑海,刻苦求学,并坚信有朝一日可以“直挂云帆济沧海”,兼济天下,造福苍生。年轻意味着无限的可能,无限的希望,这是生命中最宝贵的时光。

 

三十而立,成家立业,人格独立。组成一个家庭,选择一项职业,开始了另一段人生旅程。这当然意味着成长,成熟,稳重。但却再没有了轻狂的可能性。

 

四十,危机降临,事业家庭已过十年,再无更换的可能性,有的话,或许是一场冒险,敢去做的人,并不多。这时候,孔子告诫我们,要“不惑”。

 

五十岁,年过半百,子女也已成年,飞向属于他们自己的天空,他们的人生不再需要自己的指引,作为家长的可能和存在感,也宣告结束。这时候,或许只好乐知天命了。

 

六十花甲,白发苍苍,劳碌了大半生,离开了岗位,真正有时间去实现那年少时的憧憬了。却哪里来的精力呢?旅行,读书,恐怕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。

 

七十,古来稀,除了感叹斜阳,还能做点啥?

 

或许会带上老花镜,读一首艾略特的小诗,在回忆的路上,唤醒那些早已逝去的时间吧:

 

假若全部时间永远存在

全部时间就再也都无法挽回。

 

年轻的朋友们,趁着还有无限可能的今天,举酒欢歌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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